她乜他一眼,仍是默不作声地端着茶吃。他一口气怄上来,起身往内院去。
厨房里正咣咣铛铛烧饭,他踅进去查看,见灶上摆着若干鸡鸭鱼肉,近前细瞅,倒都新鲜。那驿卒跟着道:“遵大人吩咐,一律都是现宰现杀的,连那些菜蔬也都是下晌去地里现掐的。”
时修点点头,“楼上屋子收拾停当了么?”
“都停当了,大人放心。”
时修转出来,见差役们都在院中,并玢儿和姜家来的小厮嘻嘻哈哈说笑,他想去和他们说话,又怕扫了人家的兴,没处可消磨,又只得慢悠悠踅回前厅。西屏却是个沉得住气的,还在那桌上吃茶。
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那门前路底下的庄稼在细雨中抖抖索索,未几山里的凉意便袭进门内,西屏来时穿得单薄,有些发冷地抱着胳膊。
时修犹犹豫豫的,还是把外头的碧色氅衣脱下来递给她,谁知她只看一眼,并不伸手接,“你这衣裳薄得很,能顶什么事?”
他只得强行披在她肩上,“少啰嗦,吹病了谁伺候你?”
“又不劳你伺候。”
他心头恨了恨,“你再嘴硬!”
西屏剜他一眼,不说话了。隔了会,放弃了和他斗气,心平气和道:“这回三叔的嫌疑是不是可以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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