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修只觉眼前发花,竭力定住神,“带我去瞧。”

        那巷子就在这大洛河街上,不过一里多路,时修却像走了十万里一般,步步沉重,心里乱打着鼓,响得耳鸣。终于走到那巷子里,只见臧班头领着几个人,打着火把围在那里,他踟蹰着没敢上前,牙关打着颤,有些怕看那女尸。

        片刻后终于狠下心,夺了支火把,走上前去朝女尸面上一照,眼一闭,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可那嗓子里吊着的心刚落下去,又猛地提起来,死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如眉!

        他举着火把焦灼回头,“还发现别的尸首没有?”

        怪了,死人还有赶趟的不成?那臧班头忙答,“暂且就发现这一具尸体。大人何以这样问?”

        时修顾不得答复他,急着下令,“留两个人在这里,别的人先去搜捕付淮安,千万别叫他跑了。”

        众人得令,一下散开。南台接过一支火把,蹲在地上把如眉的脖子摸了摸,“才死了不到半个时辰。”

        “你先把尸首抬回衙内检验,我去找六姨。”

        顺着往鲁家的方向一路走,地上湿漉漉的,空气里弥散着洇润的水汽,嗅在鼻子里是发冷。静得可怖,时修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觉得一颗心是暴露在幽凉的月光下,乱跳得厉害。

        走着走着,从前头路转的地方传过来三两声女人的笑,“要不是你们,我还不晓得几时能归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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