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屏搁下箸儿,夸张地朝他扇扇眼睛,“人家都说我和我娘是图姜家有钱。”
就算看中他姜家有钱,也没什么,银子不论搁在何时何地都扎眼。可他觉得流言并不可信,否则她怎么提起姜家就倒了胃口?尽管那脸上是愈发俏皮的笑,可眼睛里的莹莹流动的光又静止了。
他不再问了,往她碗里搛了菜催促:“吃饭呢,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快吃快吃。”
西屏瞪他,“可是你问我的呀!”
他举起手,在嘴前比划出个穿针引线的动作。
她又端起碗,说道:“钱是个好东西,可我还没贪财到那份上,是上了人家的当。”
他待要问,又怕问得她伤心,拼命摁住了好奇心。
西屏一转话锋,引到别处,“你看那许玲珑,也是个玲珑剔透的女人,到头来还不是给那庄大官人骗。你觉得,是姓庄的与那许扶云合谋杀的许玲珑么?”
一说到案子,时修登时变得沉稳许多,“既是为财,银子还没到手,为何要杀她?”
“兴许就是见银子迟迟弄不到手,恼羞成怒,所以杀她。你记不记得那方手帕,连你都能将那条手帕与扶云联起来想,玲珑姑娘和她日夜相对,会不会也想到了她?所以那日庄家出来,她没急着回家,知道扶云是在乔家陪席,一刻也等不得,一径就杀去了乔家找她算账,两个人大吵一架,扶云一怒之下,就勒死了她。”
时修笑道:“情理上虽说得通,可证据上却十分不充分。那许扶云当日既在乔家陪席,众目睽睽之下,如何勒死许玲珑不给人察觉?即便避人耳目勒死了她,又该藏尸在何处?又是如何在凌晨解禁后将人搬去小陈村弃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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