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时修拧着它出来,丢在榻上,一副冷傲的神气,“大清早的,六姨来我屋里做什么?”

        西屏搁不下架子,且先不主动说要和他去访那姓庄的话,反问:“这只猫怎的在你这里?”

        “它自己跑来的,怎么,六姨认得它?”

        他照常穿着件圆领袍,今日是苍青的,天渐热起来,也不穿外氅。倘或他不和那只猫同榻而坐的话,会显得更清爽。

        她不肯走过去,将就站在罩屏外头,双手抠在镂空的雕花里,两只眼睛在冰裂纹中扇一扇,“那只猫是三叔买回来的。”

        时修哼了声,“我不知谁买的,反正是它自己跑到我屋里,我就养下了。若是姜三爷要,就来取回,我正嫌添了个麻烦。”

        西屏见他今日待她态度反常,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她不知缘故,也懒得问他,心下却有点恼了,只道:“既然如此,你就养着吧,你们做个兄弟也好。”

        “谁和谁是兄弟?”他愈发板下脸,“我大哥可不似我这般惜老怜贫,给他听见,小心小心。”

        西屏哼笑一声,“你大哥小时候可比你知礼数,拜年的时节还给我磕头呢。”

        时修看着冰裂纹后头她那洋洋得意的嘴脸,恨不能拖她过来打两下屁股!

        因有这念头冒出来,他耳根子臊红了,怕给她发现,往榻上的阴影中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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