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卓的搓着双手,刻意用笑来掩饰一份紧张,“三爷倒有事问得着我?”
“这事只能问你。”南台坐在八仙桌上,也请他坐,“三年前你从我们家走,到底是什么缘故?”
这姓卓的还要装痴,“三爷有什么不知道的,还不就为小的们不仔细,在杂间里吃酒吃醉了,引了火。”
南台凝视着他微微一笑,“要真是这个缘故,我还来问你做什么?况有了过失被赶出府,怎么反而得了一笔钱?那火必不是你们放的!”
吓得姓卓的身子一颤,脑袋摇成个拨浪鼓,“三爷快别问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可想想清楚,我今日不问你,明日官府衙门里的人来问,你可就脱不了干系了。我实话和你说,近日府台衙门派了个推官来泰兴县,专为五姑娘的案子,他们怀疑五姑娘死得不清不楚。你现下对我说了实情,我还可想法替我们姜家周全,若连我也不知情,这可真是完了!”
这席话仿佛全是为姜家在打算,这原也应该,他毕竟是姜家的人,又受着老爷太太的养育之恩。姓卓的如此一想,索性告诉他,“我实对三爷说,当年那场火,是太太叫我们三个放的。后来事成了,太太怕走漏了风声,所以许我们每人五十两银子,叫我从姜家出来,另寻事做。小的们得了钱,就各自回家了,下头的事,我们也不知道。”
“太太为什么要你们在那杂间里放火?”
姓卓的摇摇头,“不知道。小的们也不敢问呐,太太那脾气,您三爷也知道的,多问一句,还不把嘴打烂囖?”
南台出来,骑在马上一路寻思那夜之事。这头太太吩咐人放火,那头姜丽华暗地里筹算着给西屏下药,这两件事同时发生,必有什么巧妙的关联。又一想,姜丽华死后经检验已非处子之身,又像是疑心自己有孕才因惧跳井,难不成这事也和失火迷药这两桩有什么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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