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只手只管握住她的腕子,鼻尖近得差点架在她鼻尖上,轻薄浮荡地一笑,“扎死了我,您怎么向我爹娘交代?我连个后还没给他们留下呢,不然您体谅体谅,替我们姚家先留个后人?”
她脸上一红,下头狠狠跺在他脚上,臊得一句话说不出,自己调换到对过去坐着去,把脸偏在窗户上,只耳朵上的白珍珠耳坠子轻微地摇颤着,暗示着这一刻并不是风平浪静。
时修心下好笑,怎么她比他还害臊?大概“不要脸”是男人家的天份,他反而不知羞.耻地得意起来,故意盯着她看,将她半边脸越看越红,成了半边粉莲。
后来见她脖子上红得更甚,他不忍再逗她,将那双似长了手的眼睛一眨,目光正经了些,人也略略端坐起来,“那夜起火,您还记不记得都有谁在场?”
西屏心里终于长舒了口气,这才敢转眼来看他,又像有点委屈,目光带着些微娇气的嗔怪,细想道:“多久的事情了——好像除了大爷和你姨父不在家,大家都去了。”
“下人也都去了?”
“当夜凡当差的,不分男女老少,差不多都赶去了那头救火。”
“您说那日姜潮平是给姜辛打发去应酬广州来的几位官吏?”见西屏笃定地点头,他又问:“那姜俞生呢?”
西屏微笑起来,“我听大奶奶说大爷在外头吃酒,起火时还没归家呢。大爷不在家也没什么稀奇的,他在家才叫稀奇,常在杭州南京替老爷跑着,就是在泰兴的时候,也多半是歇在那外头。”
“哪外头?”
她点头,“就算是他养的外宅吧,听说是姓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