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屏只得想着话宽她的心,“我看就是因为天气热,大奶奶不要过分担忧,听老人说,小孩子时不时病一场,倒是好事,将来好养活。”

        鸾喜满面僝僽,“他这次病得长,由不得我不担心。”

        “和尚们这一阵不是隔三岔五常来念经么?也不管用?”

        “倒有点用,吃得下了,就是还睡得不好。”

        西屏微笑,“那叫他们来得勤些,多念几遍。”

        鸾喜点了下头,看见外间坐着两个丫头,便借故打发她们出去,朝窗户上看一眼,欠身到炕桌上低声说:“我看就是那口井闹的。听说小二爷这些日子在查问五妹妹的死因,到底查出什么来没有?你恐怕还不知道,前日太太吩咐,将四姨娘的菜例减了一半。”

        想必太太也晓得时修私底下在问这事,却没出来阻止,大概是怕人家说她做贼心虚,所以背地里“关照”相干的人。

        “四姨娘原就没多少菜例吧?”

        “可不是怎的?”鸾喜轻轻叹着气,“这一减,一顿饭就只一个菜,老爷也不问问。”说着又冷哼,“不过姜家的男人,待女人一向没良心,老爷恐怕早就想不起四姨娘了。你我当初,就不该嫁到这里来。”

        鸾喜娘家在仪真县,也很有些家底,和姜家勉强称得上门当户对。西屏想她说的不过是气话,没好搭腔,转而笑道:“我今日来,是想请大奶奶帮我一个忙。”

        鸾喜还不知道什么忙,面色先变得有些犹豫,“我能帮得了二奶奶什么?我在这个家,也是不做主的,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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