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见她不冷不淡的神色,又虑着裘妈妈方才抱怨的那对话,怕她们说着说着要吵起来,只怕连累到自己,便又溜了。

        裘妈妈一看屋里再没别人,便去倒茶,“听说小二爷和奶奶是同岁?”

        “嗯。”西屏望着她笑一笑,“怎么了?同岁不同辈。”

        “既然同岁,依我看,还是应当避忌着点,到底都是年轻男女,又不是血亲。”

        西屏笑道:“他初到咱们家,我是他的姨妈,我不照管他,谁照管他?我是不怕什么闲话的,要是谁怕,就还把我赶去江都县一阵好了。”

        先都以为她到江都去,是老爷太太借故赶她,可后来又催着她回来,可见老爷太太并没有那意思。裘妈妈忖度着,堆出一脸笑,“奶奶说的什么话,您是这家的二奶奶,谁赶您?”

        西屏懒得理她,借故道:“我逛得累了,想歇歇,你去吧。”

        裘妈妈忙答应着出去,一扭头便转去卢氏房中,将时修和西屏走得近的话告诉给她听。

        卢氏只一心防备南台,对时修,不觉得有什么要紧,“那是她的外甥,又是做官的,他老子还是咱们扬州府的府台大人,二奶奶难得有这么体面的一门亲戚,自然得时时奉承着。这没什么,随她姨甥两个去,你倒是要留意三爷,我看他这回从江都回来,就不如从前那么敬重我了,瞧,今早上就没来给我请安。”

        说着,眯起眼睛,“别是他们在江都县的时候,做了什么苟且的事——”

        “我看不像。”裘妈妈挨过来道:“二奶奶待三爷还是那样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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