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节,晚间算准裘妈妈回去歇了,又走到西屏屋里来。进门只见嫣儿一人在灯下打瞌睡,因问嫣儿,说是西屏到晚凤居去了。

        他旋即也按到晚凤居去,还在廊下就听见里头嬉嬉笑笑地在说话。他听着她像是无忧无虑的笑声,觉得刺耳,忙走进去打断他们,“二嫂,你今日对我说的那些,我想过了,兴许你说得对,五妹妹可能真有什么冤屈。”

        时修立时敛了笑意,透过罩屏的雕花瞟他一眼,“姜丽华若有冤屈,三爷肯替她伸冤么?不怕有负你那对伯父伯母的养育之恩?”

        西屏怕他两个刺拉拉地说话给人听见,有意调和,忙招呼南台进来,“三叔进来说。”

        时修盯着南台,南台也盯着时修,两人面上都有点皮笑肉不笑。不过南台以为这是他家,气焰上可以压时修一头。谁知时修在谁家都是一样,没有一点客人的自觉,从不拘谨。他把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摇着把绢丝折扇,微微眯着眼睛。

        榻两端叫他们给占了,南台只得另搬了条方凳在西屏跟前坐下,“二嫂下晌对我说那一番话,想必不是白说,不知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

        西屏往炕桌上推了时修的胳膊一下,时修只好勉强放下腿来道:“姜丽华因是自杀,她的案卷并没有递交到府衙,想必都存在衙门里。三爷对泰兴县衙最熟,我想请你把相关的案卷都找出来仔细查验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疏忽的地方。有劳三爷。”

        南台笑道:“这原是我们姜家的事,应当是我们有劳了二爷。”

        “话不好这么说,人命之事,官府理应要问的。”

        两人话语间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西屏睃他二人一眼,识趣地抿着茶,绝不多嘴。

        过一阵,时修因见南台还不说走,恰好听见二更的梆子响,便下逐客令,“这时候了,三爷也该回房去歇了,我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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