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聿从头到尾都不太老实。
除了帮她穿衣服、抱她去洗漱,两人又磨磨蹭蹭地干了很多事。
所以,等她好不容易真的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时,果断拒绝了周淮聿主动伸过来的手,很有志气地表示:
“我自己走!”
再不自己走,她可能又得去浴室洗次澡了。
青年停下脚步,垂下手,沉着眸子看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可垂落的发丝、耷拉的眼尾、抿直的嘴唇无一不透露出他的失落之情。
刚才在洗漱的时候不小心溅在他发丝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水,他低着头站在原地,鼻子上架着的那副银丝框眼镜反着冷光,看上去像只被人抛弃的湿漉漉的大型犬。
温淇竹看不过眼,还是妥协了,往回走了几步,朝他张开手:“算了算了,还是你抱吧。”
他垂眸看她,唇角轻轻翘了下,立马抱住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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