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聿侧目看向她。

        宠物医院的白炽灯太冷,让墙砖地板都没什么温度,温淇竹坐在冰凉的铝合金材质的长椅上,身上那件红色的羽绒服和周遭的环境色对比强烈。

        少女脸上的忐忑不安太显眼。

        她好像一直是这样,对万事万物都格外关心,也从来不吝啬好意。

        周淮聿无声地按了按自己虎口处那道浅疤,冷不丁开口唤她:

        “温淇竹。”

        “你有没有想过,那今天之后它该怎么办?”

        见温淇竹看过来,他继续说:“我家养不了,你只是来旅游,我们都不能对它负责。如果任它继续流浪,以它现在的体质大概是熬不过这个冬天的。”

        残忍的现实猝不及防在眼前摊开。

        她救了一次,那之后小狗再陷入今天这样的境地,又要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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