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聿一声不吭,琥珀色的眼眸重新冷下来。

        他将水杯移到桌子内侧,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课本,不近人情地开口:“要问题就自己来。”

        “别这样嘛,我都帮你接水了!”她不轻言放弃,绕到桌子另一侧,拉开段帆宇的座位坐下,不依不饶地继续央求,“我们好歹当了那么久的同桌,怎么说也有几分情分对不对?”

        也不知道是其中哪个词触动了他,少年转头看向她,窗外的阳光从他鼻梁骨滑过,映浅那一小片皮肤,白得有些晃眼。

        周淮聿眯了下眼睛,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几分情分?”

        “对啊!”温淇竹理直气壮点头。

        少年冷冷扯了下嘴角,复而垂下眼睫不再搭理她。

        温淇竹也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姿态给难住,一时泄气,瘪了下嘴,趴在桌子上也不吭声了。

        气氛一下子冷下来。

        下课时间教室里闹哄哄的,时不时有人穿过他们身侧的过道往外走,一墙之隔的走廊的吵嚷声也清晰地传入耳中。

        没人注意到他们的不对劲,只以为周淮聿还在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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