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师娘,节哀。”好半晌,徐婉宁才说出了这两个字。
她的声音,总算让尤师娘的思绪慢慢回收。
“是小徐同志啊。”
不知道多久没开口说过话,尤师娘的声音就像是被毁坏的磁带似的,晦涩难听。
“是我。抱歉师娘,我才知道孙院士的事情。我……”
徐婉宁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尤师娘就已经站了起来,转身回了卧室里。
再出来的时候,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老孙被人刺伤,并没有当场死亡,他是在医院里重伤不治,含恨离世的。在他离开前,曾交代过我,等你来吊唁的时候,将这个笔记本给你。这是他大半辈子的心血,你拿着,肯定能发挥最大的用处。”
徐婉宁感觉自己手中的笔记本,似有一座山般沉重。
“谢谢师母。”
徐婉宁小心翼翼地将笔记本装进了挎包里,又将冲洗的照片拿了出来,厚厚一叠,全部郑重地交给了尤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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