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宁并没有纠正周弘毅对自己称呼的错误,只是说道:“其实赵老师说的没错,初念一家确实是泥腿子出身,他们都是从黑省的农村搬到京市来的。”
“但!初念妈妈高考时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并且被京市教育学院录取,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是京市人了,一家四口的户口就在京市。”
“至于房子,初念家里在二环已经买好了房子。但我刚才说了,初念妈妈还在念书,京市高校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不论是哪个学校,周天下午到周五下午都必须住校,她的两个孩子没处交代,才送去了我家,暂时由我婆婆代为看管。”
“他们家是京市户口,又在京市买了房子,只不过是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暂时住在舅妈家,怎么就是寄人篱下了?我这个当舅妈的巴不得他们姐弟俩天天住我家,怎么到了别人嘴里就变了个味儿?赵老师,这事儿你不得给我个说法吗?”
周弘毅看了一眼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赵老师,然后飞快地躲在了妈妈身后。
“妈,我说谎了,赵老师以后会不会生气气,会不会抡巴掌到我脸上啊?您不知道,戴初念昨天脸都被打肿了,放学的时候都没消下去呢!”
“我的祖宗哟!”周弘毅的妈妈赶忙捂住他的嘴:“这话你可千万别当着外人的面儿说,不然就暴露了是我教你的事实了。这样的话,以后咱娘俩都不好做人,听懂了吗?”
周弘毅不是很懂,但他向来听妈妈的话,飞快地点了点头,紧紧地将嘴唇抿着,一言不发。
而赵老师,因为确实说过这样的话,所以并没有拆穿周弘毅的“谎言”。
赵老师知道,今天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了,但她又不愿意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儿跟戴初念道歉,否则她当老师的面子往哪儿放?
她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翻涌的情绪压住,扯动嘴角,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初念舅妈,这事儿吧,它其实就是个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咱们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跟你保证,以后班级里再也不会有人说初念的半句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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