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裳的身份还算是正当,”青涿瞥了眼穿梭于长桌中,举止优雅的富人们,“但谭总,你的身份是‘借来的’,和你同住一屋的人有可能是上船前那个富豪。”
“你‘借用’了他朋友的资格上船,如果剧本没有对此做对策的话,就要好好想想到时候该怎么办了。”青涿说着一顿,声音放低了些,“如果剧情旁白没有要求,你可以试试住在别的屋子里。”
“诶,你还记不记得那人的长相?”肖媛媛身子往前倾了些,“我们当时站的有点远,看不清,你看清了没?”
她话中的“那人”,当然说的是那位内急的游客。
谭羽凝目回忆了一会儿,最终仍是无果:“那时候我背对着他,看不到脸。”
就在他说话时,一连串悠扬如少女低吟的乐声在厅中回荡开来,青涿循着声音看过去,在人群掩映的缝隙中望见一道人影。
演奏者抱着大提琴,鼻子上缀有来自天花板的吊灯浮光,眉目被阴影遮盖。乐声凄凉,婉转优雅。
有人走过来,把他的身形挡住,青涿一顿,耳边听到了钢叉与瓷盘相触的叮琅声,撇眼看过去,发现餐厅几乎被人填满了。
西装礼服,无外乎是那几种沉闷、庄肃的颜色,尤其以黑白居多,加上光可鉴人的白盘、从头铺到尾的惨白桌布,人来人往的高级餐厅有那么一刻让人产生某种不妙的联想。
——像是为死人默祷的奠堂。
“先吃饭吧。”张久虞忽然道,她用下巴示意了下众人最近的一张长桌,桌上摆满一碟碟精致的食物摆盘,“四天三夜的船票,至少也得吃点东西。”
此刻正是幸运号餐厅的正餐时间,散落在轮船各处的游客如溪流归海般汇聚至此,取了碗碟各自自助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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