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涿则是听出了眼前人的另一层意思,接过话道:“条件有限?船上没有更好的琴了吗?”

        他对提琴并不了解,但周御青生于周家,接受过不少精英式教育,他的眼光总不会出错。

        演奏者闻言,摇头回道:“船上没有琴,这是我自己带的。”

        他抬起眼睑,漆黑的瞳孔仿佛棋盒中的一枚黑棋,朝青涿看过来,眼角弯了弯:“你要试试吗?”

        “我不会大提琴。”青涿婉拒,见这人意外地好说话,便想从他口中问出点东西来,“你刚刚拉的曲子叫什么?”

        演奏者听到前半句,有些遗憾地收回手,像是观察新到的曲谱一样看了青涿几秒,随后又低下头去继续刚刚未完的乐曲,“这是我自己编的曲子,我给它起名叫……”

        “《幸运》。”

        ……幸运。

        明明是一个美好的词汇,但在他琴弓下流淌出的曲调却像是积云的阴霾,好似这船孤零游荡在荒海之中,四面皆茫茫海雾,举目无人。

        演奏者又全身心沉浸到了乐曲中,青涿遁入人群中,随手喊住了一名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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