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狂欢后的怅然若失被雨点声接连放大,青涿闭着眼轻轻晃了下脑袋,起床洗漱后来到窗边。

        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走到了十一点的位置,但因为天气不佳,拉上厚布遮光窗帘的室内昏暗得令人以为是傍晚。

        青涿一把拉开了窗帘,伏在窗框边朝下看,凉雨清风裹挟而来,把酒后的痴意吹散了去。

        看了会儿楼下水泥地上落雨的涟漪,青涿直起身来,往客厅走去时余光被墙上的挂历吸引。

        在剧场,极少有人会在意时光的流逝。现实世界中讲求的“时间易逝,分秒必争”,到了剧场里便成了“得过且过,及时行乐”。

        日历在青涿这间屋子里从来只是个摆设,放在墙边几乎落灰,外表却是崭新的模样。

        青涿用手拾起那张日历,在上面找到了属于今天的数字。

        黑色的数字平平无奇,像一堆黑芝麻中随便的一颗。但青涿知道,今天很不一样,至少对他而言。

        今天是“生日”。

        真正出生的日期早就湮没于过去的时光,这个日子其实是…爻善从贫民窟带他出去的那一天。

        爻善没有生日的概念,他一贯是那番清冷如仙的姿态,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虽然表面看着难以接近,但却意外地好说话得很。

        青涿告诉他,生日那天要吃蛋糕,要许愿,要在日历本上郑重其事地把那一天圈起来——其实他也没经验,这些都是同学教他的,他学会了,便转过头来教爻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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