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涿毫不怀疑,若非是五号的打岔,周御青能踩着最后的死亡线去救爻恶。
…啊,可怜的爻恶,连“自己”都不在意自己了。
不知为何,这么一闹倒让他稍松了口气,仿佛心中某个牵挂着的、沉甸甸的忧虑被放下来了些。
青涿朝导购木偶招招手,在对方耳边嘀咕了几声,而后又凑到周御青耳旁轻声说了些话。
随后,二人转身朝楼下走。
走到楼梯口,青涿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领口那一片赭红的血渍。
“衣服脏了。”他抬起眼,直直看向那位始作俑者。
除了头发,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白,乍有一抹暗红掺入其中,像是被涂抹弄脏的一块雪地,也像是毛发不慎擦到朱砂的白狐狸。
“……”周御青直直地看了会儿,说,“我洗。”
然而,青涿摇头:“这个料子,放洗衣机会洗坏。”
周御青沉默了下,“我用手洗。”
青涿颇感意外地歪头:“你手洗过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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