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桑吉古丽的屋子跳出以后,又将窗户重新合上,却不打算转身离开,而是静静地如一抹幽魂般站在原地。

        和那些站在窗前的人一样,沉重又古怪地注视着石屋参差的外壁。

        青涿耐心等候,目光掠过院前的人影,又默默看向了那些立在窗口、化作一道道僵硬剪影的人。

        一瞬间,几乎把这些人幻视成了木偶。就是每每伐完木后,荣西交给演员们的、装在深色木盒里的木偶。

        人即木偶本身,而他们身后溢出的暖光,则等于铺在盒底的淡黄油纸。

        “…他们要站多久啊,腿都蹲麻了。”严好小声抱怨,试图挪一挪自己失去知觉的双腿,小腿却正好蹭到了旁边的石壁。

        一瞬间,仿佛有千万只蚂蚁钻入骨头、大摇大摆肆意畅行,叫他酸爽得龇牙咧嘴。

        考虑到白皙的皮肤在夜晚有些显眼,青涿将露在外的两双手踹进袖子里,默默算了算时间:“应该还有半小时左右就要敲钟了。”

        等钟一敲,这些人自然就离开了。

        “再等等吧。”林珂说。

        “铛————”

        穿透力极强的古旧钟声从村头席卷至村尾,掀起的层层声浪把整个昏昏欲睡的族群唤醒,发出沉闷的号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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