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面还是无法完全笼罩住两人,只好被不情不愿操控着往高个男人那边倾了倾,造出了每个人都露出小半个肩头的公平局面。

        就在这时,五号停下了脚步。

        慢半秒也跟着急刹车的青涿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

        他以为对方还是不满意他的打伞服务,眼神里顿时簇地燃起了不善的小火苗,带着种种诸如“难道你要全让我淋雨吗”“不要无理取闹,是你自己不带伞”“敢多说一句就毙了你”的隐晦情绪。

        但五号没有不满意。

        黑色的伞面把旁边路灯的光挡住,只透下比萤火还弱的一点。高大的男人神色不清,背后飘落着无数被灯光照亮的雨丝,衬得这座枯槁的高山也温柔了一些。

        青涿从他眼睛里捕捉到一闪而过的笑意,顿时和见了鬼一般。

        五号没有停滞,抬手搭上青涿的肩膀,把他往自己身前推了推,然后又拍拍他,示意可以继续走了。

        感受到肩头那只手的重量,背后的衣服也与五号身前的衣料轻轻贴合,青涿缓缓眨了下眼,抬步继续朝前走。

        一柄伞确实无法完全容纳并肩而行的两个人,但如果俩人一前一后、稍微重叠一些,还是可以的。

        只是这个距离有些过于近、又过于亲密了。

        潮湿的空气中只剩脚步声和头顶雨伞的击打声,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说不出来,另一个知道对方听不到,也跟着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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