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年的掌心算得上白嫩,一看就没干过体力活。中指侧边皮肤光滑如绸,也并没有右手那种长期握笔留下的茧子。
确实是个右撇子。
青涿抬起头,将窄小又破乱的屋子简单扫了圈,随后又从勾了好几道线的沙发上站起,走到门口开了门。
门外是狭窄的走廊,走道弯曲,拐弯处又连着两扇门,门外摆着几双鞋。看这构造,倒像是那种被二次装修改造过的合租房。
傅弘房间旁边挨着一间公用厕所,门正敞开着,从昏黑的暗处露出一角黄污遍布的瓷砖。
一道稀碎的反光从里头射出,青涿眉角一动,回头把门合上,抬步走到厕所内,顺手打开了灯。
厕所内理所当然地脏乱。地砖黑黄,马桶污浊,塑料坐垫还烂了大半块,洗衣机上更是堆了座小山模样的脏衣,也不知道是哪间房的。
破旧洗手台上,镶着面缺块角的玻璃镜。刚刚那道反光就是由这镜子射出来的。
镜内,一个留了半长羊毛卷发、架着高度近视眼镜的青年正与青涿对望。
浓眉大眼,面中有一片细小的雀斑,加上这个造型,怎么看都像是搞艺术的,和医生搭不上半毛钱关系。
正摇头轻叹着,青涿却突然浑身一凛,寒毛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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