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隔着层层雨幕,青涿望见了楼底等候着的一名白衣人。
是五号,他穿着第一医院的白大褂,胸前夹着工牌。
上了台阶,一脚踏入楼内,全湿的鞋底立刻在地板上洇出一道水渍,还伴着咕叽声响。
“这个天气,辛苦二位了。”齐医生带着歉意微微点了点头。
上班期间,他依旧将自己拾掇得完美无缺,每一缕发丝都恰到好处地固定在它该处于的位置上,大风也无法拂乱其型。
“我倒还好。”朵朵耸了耸肩,打开覆盖在脸颊前的透明头罩,又把雨衣帽摘下,透了透气,“爱乐者比较狼狈。”
她全副武装而来,连脚上都穿着橡胶雨靴,几乎没有怎么被雨水淋到,反观某个卷毛——
一柄伞聊胜于无,上衣下裤全被浇了个透,耳尖冻得通红,脸上湿漉漉沾满水珠,冲刷得连雀斑都更加明显。
像只掉到了河里的麻雀。
青涿大大低估了暴雨的威力,或者说,被五号那场生死不明的实验掇去了所有心神,导致忽略了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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