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些家长在了解到真相后,是否会后悔自己亲手将孩子送入地狱的举动,这点后悔的情绪又是否能弥补这些少年人经受的苦难、留下的阴影?

        “现在反思室里是满员的吗?没用到的房间会上锁吗?”青涿沉思了片刻,又问。

        王晋不知道他问这些的目的,但几乎本能地相信对方不会无的放矢,苦笑着道:“不会上锁,现在虽然不是满员的,可过不久和我一起逃走的那些同学恐怕就……”

        自杀是这所校园里不容存在的大忌,逃跑仅次之。

        青涿表示了解地点点头,随后没再问些别的,一边死死地捂住口鼻,一边朝马路尽头的那道弯口眺望。

        蹲在一旁的王晋也不再做声,手中仅仅攥着那石块,不断地拿它在水泥路肩上摩擦,只希望将石锋打磨得更尖利一些。

        就在二人路边与蚊虫作伴、苦守了十来分钟,终于望见路面尽头拐出一辆白色货车,稳稳当当地朝前方驶来。

        由于后车厢上载着不少货物,此地又是校园内部,卡车开得不快。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是一名四五十岁的大叔,仅穿着一件白色汗衫,一边开着车一边微微晃着脑袋,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哼歌。

        青涿冲王晋使了个眼色,看着对方略一点头,与自己拉开一段距离,这才回过头仔仔细细地计算着自己与货车的距离。

        十米、八米、五米。

        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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