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大部分普通家庭用的都是直筒状的烧水壶,在水烧开以后里面的水蒸气会通过特意留下的小孔喷出,发出“吁吁”的尖哨声。
余盈水家也有这样一只烧水壶,只可惜里面没有半点存水。现在家里的自来水也被有意关停了,唯一的水就是——
青涿走到玻璃桌前,捧起那碗水,低头将鼻子凑近嗅了嗅。
有一股很淡很淡的烟味儿,不是尼古丁那种苦涩冲鼻,反而带着一股香。
很像是清明节时,家家户户于街边烧纸钱、飘得满街都是的那种味道,只不过冲淡了许多。
管它是什么呢,既然是父亲给余盈水留下的水,那指定不是什么好水。
青涿将它搁置到双人床边的矮柜上,继续往下看。
【阿婆说妈妈肚子月份大了,行动不方便,不能在旁边摆易碎又尖锐的东西,包括那株和肥肥很像的多肉。她让我把它丢到垃圾桶里,我有点舍不得,假装丢到了垃圾桶里,又把垃圾打包给清洁工阿姨,换了一个新的垃圾袋。其实我没有丢掉它,我把它偷偷藏到了妈妈床底下,这样它就不会伤害到妈妈了。】
青涿拿过桌上的盆栽,把它放到了床底自己伸手能够到的最深处。
日记中,母亲似乎是住进了一间单人病房——这对于家道中落、由富变贫的余家来说就不太正常。
入住后,那位“阿婆”开始对病房的布局摆设做调整,而好巧不巧地,她添加、调整的许多东西,都能从余家这间狭窄的出租屋中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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