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拼劲挥舞两次斧头都落空,父亲外强中干的苍老身体几乎发出骨头不堪重负的咔吱声。他拖着铁斧,步步逼近。
铁器在地砖上拖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刺啦声,而处于绝境中的女孩却被那碗波光粼粼的清水吸引了目光。
她微微偏过头,硕大的黑眼仁儿盯着那水纹,眼底骤然浮现出诧异之色。
一道令人牙酸的惊天闷响在这时炸开。
青瓷碗中,刚平静下来些许的水面被喷涌而出的血液覆盖,而这血液的来源却是桌旁的女孩。
脖颈的断裂口仿佛一座小喷泉,源源不断涌出,把玻璃桌、床褥、蛋糕外壳、附近的人,还有那件橙白相间的绒毛上衣全部染红,极致的颜色绚丽而诡异。
肌肉渐渐失力,女孩的尸体噗通倒地,血肉模糊、夹杂森森白骨的脖颈贴在母亲的脚背上,仿佛一只渴望归家的小雀。而她那颗小小的头颅掉落在地上,一圈、两圈滚进了双人床的床底。
“啊啊啊啊啊!”母亲尖叫到近乎失声。她脸上被溅满水珠状的血粒,嘴张得极大,宛如一条失水的鱼。这惊恐万分的模样却把她怀里的婴孩逗笑了。
“咯咯咯……”
杀了人的父亲陷入了短暂的呆滞,他把手里的铁斧扔到了地上,自己反被斧头落地的震响惊了一跳,浑身一抖后便默默转身,浑浑噩噩地朝小房间走去。
不到十秒,他嘶哑的声音振奋响起。
“碎了!老婆,它碎了!!它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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