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杀了他,这是一个自己、百个自己、无数个自己都要完成的目标。

        一次追杀不成时,他那股杀意便好似被一缕春风轻轻吹散些许,轻若鸿毛。

        但它到底扎根于灵魂,虽不再冒头,也切实存在着。

        而此时此刻,这个与生俱来的仇敌、自己午夜梦回时都要杀之的人被他揽在手中时,与宿命相抗、与灵魂相悖的战栗感便传遍了全身。

        不怪世人常常将爱恨混为一谈,将这两种极致的情感无理地连接在一起,实在是它们二者太过相似。

        一样地极端、一样地让人心潮澎湃、一样能激起人最深处的咆哮;甚至有时,都叫人分不清,自己究竟流连于哪一种情感,还是二者兼有之。

        周御青的呼吸都在颤抖。

        恨他、憎他、急切地想将之除而后快。

        但他此刻却在自己怀抱中,危险而不自知。

        那手越收越紧,越揽越着迷,冲天的刺激让周御青忘乎所以,用的力道恨不能将手上的人连着骨头揉碎,再一点点渗进他的皮肤之中,紧密黏连。

        ……

        青涿本来只是突发奇想,兵出险招,在周御青布下的局中寻找一条出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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