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清点的速度很快,她绕着满屋的铁架子走过一圈,便领头朝下一个载满了菜供的房间走去。
青涿则停在原地,朝爬了铁锈的货架走近几分,鼻尖靠近其中一筐菜,呼吸进肺里的空气全部被掺入了绿菜叶子的味道。
从地里被收割回来后,这些血肉浇灌而成的植物渐渐撇去了腥味,只留下正常蔬菜应有的气味。
看着新鲜、闻起来也正常。在大夏天的气温下,这间完全没有冷藏措施的房间怎么能把它们保存得这么好?
他又将双手伸入一只框内,指尖掐住一根小葱的葱绿,想将它择开。然而等他逐渐加大力道,用力得手筋浮起,那葱也维持了不可思议的韧劲,掐不断不说,一松手便能发现连一个指痕都没能留下。
换了另一颗娃娃菜,也是同样的结果。
所以前主管破坏不了这些已经成熟了的菜供,便只能从还未长成的那一些入手?
既然这些蔬菜比炼过的钢还□□,那为什么做成的罐头反而有保质期、能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青涿若有所思地退出了这间房,追赶上助手的步伐。
在他滞留的时间里,对方已经把大部分房间都巡过一遍。等把最后的几间房也收了尾,这才从不知哪里掏出一支笔,在手上的报告中做了些标记。
“数据倒是没有作假,”她说,“只是菜供数量不够,只能等下次了。”
听得出她所说的不够是针对于神诞宴,青涿悄悄探出了试探的触角:“下次,是明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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