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当事人已决意,季红裳也未再质疑些什么。

        灯辉弥漫,青年光裸的背部匿在阴影中,洁白无瑕,脊骨两侧停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在呼吸中缓缓扑翅。

        他趴在床上,背很瘦,却并不干柴,流畅漂亮的肌肉埋伏于皮下,画出美好的肢体线条。

        一只刀尖在这背上流连,途径之处激起一片竖立的淡色绒毛。

        “再往下一点,对对对。”季红裳见不得这种血腥场面,两手捂住双眼,只从指缝间留出的一条小缝观察,叠声指挥道,“再、再往右偏一些。”

        刀尖对准了正确的位置。

        “就这里了,口子不用很大,但是要深,至少五厘米。”

        锋利的刀刃停在表皮上,持刀人似乎正在丈量下刀的方向与力度,迟迟没有动作。

        青涿侧脸枕在自己交叠的手臂上,调笑般地瞥了眼周御青,“下不去手吗?”

        他眼神平静如湖面,心脏却在无人知道的角落里跳得飞快。

        太刺激了。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把刀递给周御青,再亲手捏住刀尖,将它转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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