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犷急促的呼吸声在白色的世界中辗转,环绕在两个人身边。

        它带着沉沉的重量,每一次喘息都让青涿产生了新鲜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见过周御青这般模样,倒是差点忘记了他说到底也只是个人,而并非高高在上、不死不灭的神话。

        更新鲜的是,青涿手中仍攥着那条丝线。

        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线,更应该换作“绳”。它膨胀了两圈,代表信仰的暖色光芒反而更加盛放,仿佛是由某颗激荡的心脏作为能源,源源不断地输送能量。

        ——这个表现,怎么看都是周御青的信仰程度更深了。

        越危险,越兴奋??

        真是变.态。

        青涿腹诽一句,举着刀尖浅浅地戳刺着周御青的下颌,挑眉威胁:“说话。我可没有在开玩笑。”

        此举却完全没让刀下的人生出半点自觉,反而倏然一笑,那双即便身处于这样的环境也墨黑如初的眸子寸步不离地看着青涿,以沙哑的嗓音混上了最柔和的语气:

        “请便,只要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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