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低,混了些沙哑的音色,轻轻呢喃着:“你看,烈日将死,夕阳却美不胜收。这死前的余光,不正适合你我相拥吗?”
爻恶仍坐在原地,却眼神一动,终于抬起头,把那隔开的一线挤占消失,双方的鼻尖碰到一起,却如灵魂相接一般刺激得让青涿一颤。
他笑了,腰背更往下弯了些,折出脆弱的弧度,鼻尖在医生的鼻梁上轻轻磨蹭。
他们二人都未曾闭眼,在这么近的距离内,能看清对方眸内盛满了自己,周遭的纷杂全部消失,世界小得好像只剩这一方桌椅。
但这究竟是真心实意地具象化,还只是物理学的反射作用,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再抬起来些。”青涿低声说。
他的声音与平常相比更动人,像是往里加入了陈年蜂蜜,色鲜而醇厚。
爻恶牢牢看着他,将头仰起。
得偿所愿的青年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他半眯着眼,灰瞳内似有横波流光,仔仔细细地把医生的面部轮廓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看到最后,却不如常人所想的那样,亲上对方的唇,而是将身子凑得更近了些,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对方的脸颊,双臂也环住爻恶的脖颈,形如一条美艳却亲人的蛇。
“我的医生……”他一字一字地吐出,气息也合成一条细线,舔上爻恶的耳廓,仿佛灵活的蛇信,“我可以这么称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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