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掉。”周御青说。
青涿定定地凝望着他,几息之后,将手移至脑后,解开了锁扣。
被蒙在粗沙下的珍珠重见天日,因闷热而沁出的汗粒则是润色的水珠。
刀刃抵在皮肤上,带着冰凉的危险触感,移到了青涿的耳根处。
锐利的刺痛从那里传来,青涿眉梢一跳,就听见一道清脆的钢铁落地声。
尖端沾了血的匕首躺在地砖上,照出紫衣人蓦然皱起的眉眼。
“b0414,你要想好了。只要我拿来菜供,你的异教徒身份可就坐实了。”他阴沉沉的声音暴露着不快,低声威胁道。
青涿将手伸向耳后,指尖的手套被浸染上暗红的血迹,不多,看上去只是破了个小伤口。
“但,谁说我是了?”周御青声音温和。
似是被他的负隅顽抗激怒,主管一拍桌,要说出的话又被青涿打断。
蒙蒙的昏暗中,青年垂眼看着自己指尖的血迹,倏地发出一连串笑声,像是被什么笑话给逗得忍俊不禁,唇上的红意比指尖的血更胜一筹,比主管看上去倒更像惧本中的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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