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头紧握的拳头随着吸气缓缓松开,露出掌心浅浅的月牙印记。
救护车在第一医院门前停下,青涿跟着抬担架的医护走到综合楼内,刚掸干净的卫衣又挂上了晶莹的雨珠。
正面迎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她身上套着曲医穿过的那套护士服,领着救护车里的医护穿过一条条走廊,进入了急诊室。
一行人行事匆匆,没有人在意这个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孩,密集的脚步声来来回回,而他则自己在诊室外找了条长椅坐下,背脊弯曲着,趴在自己的膝头,只露出个后脑勺在外。
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渐渐小下去,慢慢地又恢复成一片静谧,只留一段若有若无的嘀嗒声,可能来自于摆在某处墙上的钟表吧。
原本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给紧得钻疼的脑袋喘口气,却没想到伴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晕乎乎陷入了浅眠。
直到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传至耳边,身下的长椅因为多出的压力而微微沉了一下,青涿猝然惊醒,猛地抬头就与一对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对视上。
一身纯白医师服的爻恶正垂眼看他,见他醒了,主动说道:“你的朋友短时间内食用太多东西,做了温和型催吐后就没什么大碍了,不出意外的话下午就能醒。”
果然。
青涿揉了揉额角,道谢道:“知道了,谢谢爻医生。”
爻恶虽未笑,周身的气场却也柔和下来,问:“既然已经没事了,你不先回去上课吗?”
揉弄的动作一顿,青涿的目光垂在爻恶的衣摆上,洁净无暇,白到晃目。他说:“不着急,我想等他醒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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