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跌倒的偷袭者如他所料再也起不来,他趁着时间迅速在墙边摸到了灯的开关。

        “啪”地一声,长条的灯管亮起。

        “放心,我没事。”青涿朝门外喊了声,先安抚住了急得满头大汗的江涌鸣情绪。

        继而才把这个房间迅速逡巡一遍。

        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四面围堵的惨白墙壁上面涂满了水彩笔的涂鸦,狭窄而憋闷。

        墙角边一张铺叠得整整齐齐的床铺,屋内还有衣柜、桌椅、书架各一件,除此外也看不见别的家具。

        当然,某个并非家具的偷袭者不算在内。

        那是一个与成年男人等高的海星形机械,被油彩涂成了派大星的模样,那双足有小孩脑袋大的眼珠被漆成黑色,简直就是门外那张诡异的贴纸的3d放大版。

        它手中抱着一只扔在运转的电锯,锋利的锯条在电力催动下疯狂运转。而脚底下则沾着一块横板,板下是六只滚轮——这是它移动的方式,也是刚刚那阵咕噜声的来源。

        现在被人放倒在地,碍于脚下的滚轮设计无法起身,它犹豫着停掉电锯,机械的声线从派大星的外壳里边呆呆传出。

        “清除擅闯者,清除擅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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