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目前青涿看到的唯一一间仅有一名患者的牢房。
瑞秋身上套着一条墨绿色的裙子,裙摆的花边已经沾上了大块大块的污垢,照颜色来看极有可能是干涸的血液。她靠坐在垒起的干草堆上,头上蓬乱的褐色发丝比身下的杂草还要凌乱。
与头发颜色相同的瞳孔静静注视着被卫兵押送来的青年,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眼里的神色像是长久伫立在旷野内的枯树,平静得生不起一丝波澜。
“你叫瑞秋对吗?”青年在距离自己两米的地方停下脚步,蹲下身与她视线维持齐平。
他身上的衣服还很干净,并没有沾上血液或别的污渍,墨色的头发虽有些乱,却也干净得与这间铺满尘埃和脏迹的牢狱格格不入。
最重要的是,他的双手没被绑住,还能够自由活动。
瑞秋的视线终于掀起一丝涟漪,她干裂枯槁的嘴唇蠕动两下,发出嘶哑的声音:“你认识我?”
或许是因为嗓子在长久的折磨中已经熬坏,她的腔调十分古怪。
“有所耳闻,是育姿和我说,让我偷偷进来看看你和米雪儿的。”青涿笑了笑,在陌生人面前信口胡编还能面不改色也算是他特殊技巧之一。
——至少宁相宜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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