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善?”青涿放轻了声音,自言自语一般地呢喃。

        那个牵着他走出贫民窟,又给他起了姓名,在共同相处了三年以后人间蒸发的人。

        他的声音好像还是记忆中那样沉稳不惊,又好像变得哪里有些不一样了——时间长了之后,记忆也是会越来越模糊的。

        “爻青涿,我之前教给你的&%@你还记得吗?”话语中间的那个词像是卡带一样,被一道杂音所覆盖。

        即使如此,青涿还是知道了他话语中提到的东西是什么。

        在细远流长、都快要被他遗忘的三年里,爻善只教给过他一样东西,那不知道是哪个地区的语言,念出来艰难晦涩,即使他拼了命地去学去记,也只能在一大段时间里吸收一小部分的内容。

        那门语言…………怎么说来着?

        青涿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本应该牢牢扎根于脑子里的知识点就像一团迷雾,怎么抓也只会从指缝之间淌过,愣是一个词都记不起来了。

        他只好有些挫败地、仿佛一个真正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站在原地,小声说道:“我不记得了……”

        他的手相握在身前,左手紧紧抓着右手,修剪齐整的指甲在皮肤上掐出一道道印子。

        然而爻善却并没有生气,而是低笑一声,笑声中饱含宽容与偏爱:“没关系,你过来,我重新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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