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失望地瘪起嘴,它将自己那根积木一样的可拆卸舌头摘下来,用并不干净的袖摆擦了擦,而后藏到袖口当中,自己低着头做出自闭状。

        “育姿。”沉闷的车厢骤然被袁母的唤声唤醒,她侧过身子,还上手扶住青涿的一双肩膀,把他也稍稍掰过来,摆成二人面对面的姿势。

        她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凝肃,一张平整无起伏的空白脸颊占据了大部分视野,话语从腹腔幽幽传出。

        “这次的大师是妈妈千辛万苦求到的,你绝对、绝对、绝对、绝对要乖乖听他的话,明白吗?”

        仿佛复读一样的“绝对”二字中透露出不寻常的气息,青涿双肩还正被挟持住,只能点了点头,双眼认真地看着那张空脸,伪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知道了妈妈。”

        市井街道的鼎沸人声在不知不觉中远去,马车似乎是来到了远离城镇的郊外,耳畔间只剩下马蹄踩踏以及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青涿掀开车窗的帘布一角,入眼就是数棵郁郁葱葱的枝干树叶,林叶之间穿透过来大大小小光斑,照在眼睛上有些微的刺眼。

        他低头往脚边看去,小光已经因为车身的颠簸和环境的安静生出迷蒙困意,脑袋朝下不住地小鸡啄米。

        蓦地,左手袖口又是被生生一拽,等他转过头去后,袁母的脸颊在眼前无限放大,紧致平整的面皮都要贴上他的鼻尖,她一字一顿地再次强调道:

        “育姿,一定要,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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