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一个新娘的轿子其实并不太重,加上这重量有足足八个人分担,抬起来也还算轻松。
噼啦啪啦的鞭炮声骤然从队伍后端传来,炮火独有的烟熏气味飘散到鼻尖,整个队伍也终于开始第二次的行进。
迈着步伐渐渐朝袁家屋子相反方向远去,街道两侧的雾气又逐渐浸透出来,白蒙蒙地云蒸雾绕,好似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这段漫无尽头的石板路。
前半段的路程依旧平和,欢快喜庆的鼓乐笙箫下,宁相宜拍击手鼓的动作也渐渐熟练起来,再加上这本就是自己所擅长的领域,因此表情也明显地褪去了大半紧张。
可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祥和并不会持续太久。
在又拐了一个直角街口后,异变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一双刺骨寒凉的手从青涿的耳后出现,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双眼!
眼前烟雾弥散的街道顿时被一片漆黑取代,甚至无法投进来一点光辉。透骨的凉意从眼皮一路流转到眼珠,几乎能浸透到人的骨髓当中。
是谁在背后捂住了他的眼睛?
青涿半敛起眉眼,长长的睫毛如鹅羽一般拂过掌心。
……它似乎有些不自然地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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