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意被指尖抹去,洇在地上的水珠逐渐干涸,等灯光灭下、人群散尽时,已经彻底风干。

        “怎么哭了?真的因为金辰难过?”

        回到宿舍,周沌问。

        他在欢迎会上不置一词,十足地像一个旁观者,让青涿本以为他对那些寒暄话不感兴趣。

        不过…也是。周沌生活在死水一样的环境中十几年,突然能通过青涿感应到正常的人类情绪,会探究观察也很正常。

        “周沌,你有没有觉得…很不对劲?”青涿摇了摇头,他当然不是真因为金辰没探望他就委屈得落泪,只是在那瞬间想了很多,“生病一场,就让所有人都对我毫无芥蒂了吗?”

        尤其是金辰。

        直到现在,他依然能回忆起家长会的那个晚上,金辰瞳孔里迸发出的恐惧。

        恐惧——亲近,两个本应该相隔甚远的词语。

        青涿坐在桌前,把班级里带回来的那只白玫瑰插在了水杯中,静静凝望着它舒展到极致的花瓣。

        “我只是觉得,一切都变得太快、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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