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涿有些诧异地看向周沌揽着他的胳膊,下意识往后望去,这才发现有一对喝得酩酊大醉、走路歪歪扭扭的中年男人几乎贴着他走过。
“那我们回家?”身前,周沌低声道。
【回家】。
这两个字好像触碰到了青涿某一处神经,他眼睛一眨,点点头:“嗯。”
周沌的家与他家不同,在学校北边,距离这里大约有三十分钟的车程。二人拦下一辆出租车,青涿趴在后座门边观察窗外流逝的景色。
然而,或许是到了平时入睡的时间点,或许是车子轻微的颠簸太像儿时的摇篮,青涿在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眼睑安安静静闭上,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地沉入酣眠。
他的脑袋原本靠在靠背上,却沉甸甸地总要往下倾,令他的眉头不安地皱起。他转向另一边,头轻轻蹭着,找到了一个勉强能枕的东西,顿时把脸颊靠过去。
最后一点模糊的意识也在此刻断联,青涿丝毫没察觉到脸颊边硬邦邦的肩骨在某时变成了柔软的触感,而他静谧安稳的睡颜长久地点缀在另一双眼睛里。
到了地方,他被人喊醒,一睁眼便是放大的冬季校服。朦朦胧胧坐起身,随即便窘迫地发觉自己居然是枕着周沌的腿睡了一路。
青涿臊得面颊薄红,好在月黑风高下并不明显。
周沌的房子在一个规整的小区里,没有堆积在墙角的垃圾和飞舞狂欢的苍蝇,道路两侧栽着如茵绿草和不知名的阔叶树。
这里有比筒子楼高许多的高楼,不过并不密集,走在路上一抬头,就能看到完完整整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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