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道:“灾后二十年,所有的死刑犯重获新生,但求子大厦却并没有关闭,它一直到现在都对求子人敞开着大门……在这期间,新出世的孩子从哪里来?”
“……”
问题被抛出之时,其实在场人或多或少都有了答案。
青涿微微抬起头,额前的碎发给眉眼覆上一层浓影。
“循环。”他淡淡吐出一个词,“从第一批获得新生的罪犯开始,再次【重生】。”
刚刚成年、人生正要迈入最精彩、最自由的阶段时,生命戛然而止,灵魂重归于大厦,再次变成最无能为力的婴儿出生。
无穷无尽生命不是一种嘉奖,而是一种约束。而在监狱遗址上拔地而起、以狱警作为管理员的求子大厦,就是新的“监狱”,是死刑犯们身上崭新的镣铐。
“所以瞿小棠和邓佳才要杀人。”张久虞皱起眉,手里攥着一叠纸越收越紧,“她们的目的其实不是杀人,而是阻止新生……但单独堕胎要避人耳目太难,她们本又是死刑犯,干脆一了百了地选择杀人。”
“新生是可以被阻止的。”青涿点点头,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既然是循环,就一定有循环的顺序……从瞿小棠的行为来看,一旦有女性进入大厦、成功怀孕,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已经定好了会是哪个死刑犯。”
“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想进坑,就要把自己所属的坑填上……同理,不想再次循环、永远停留在不由自主的婴儿童年期,就要掐灭下一世的【自己】出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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