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她脸上的白沫,梳好她乱蓬蓬的枯发,将她提前在墙角摆好。

        除了白墙一样的失血面孔,吴珠绘看上去就像个行到半途席地而坐歇歇脚的旅客。

        几道挤挨的身影像参天的树将她围起来,黑黝黝地笼罩住她的身体。

        “她死前真的没再说别的话吗?”

        这是任语玲第三次问类似的问题了。

        她穿了件黑沉沉的衣裙,像是专门为这场葬礼而准备,漆黑的裙摆扫到伶仃的脚踝,素白的面孔没什么血色。

        青涿列举的吴珠绘的三位【朋友】中,她的嫌疑是最小的。

        ——任语玲与丁高远即使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真夫妻,也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如果是杀人真凶,丁高远一个犯罪心理学教授绝不会毫无所察。

        “真的没有了。”青涿耐心答道。

        一声饱含怜悯的叹息从任语玲口中呼出,“好吧。”

        版型简约的连衣裙在她蹲下时堆起了层层叠叠的褶皱,她伸出右手,手掌轻轻捧着吴珠绘惨白的半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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