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涿点点头,低垂的目光轻抚似的从证物上慢慢扫过。
“能想到利用看报纸来导这么一出戏,吴珠绘确实挺聪明……不过在解决了证人问题后,她还做了两个扫尾工作。”他说,“第一,她之前的所有报纸都用红笔做注,只有七号换成蓝笔,很容易就会吸引居委会的注意,因此,她在所有报纸上都补上了蓝色的感悟,同时七号的报纸上补了红色笔迹。”
“因为是临时补充,这些笔记注解与原来认真写的比起来更随意和口语化——这也是我发现异常的第一个突破口。”青涿又从旁边拿来了另一本日历,是从吴珠绘那里收过来的新日历,“第二件事,就是她从任语玲那儿带回家的日历在十月二十那一页也有标注。这是一个过于明显的缺口漏洞,为此她在当天立马向大厦申请了一本新日历,然后将原来那本毁尸灭迹。”
“……这就是我根据所有证物推导下来的,吴珠绘掩藏犯罪事实的全部过程。之前很多不解的问题,在这个推论下也有了答案。”
突然更换的日历,报纸上红蓝交错的笔记,时间“恰好”贯通整个下午的不在场证明,一只只结扣迎刃而解,交缠错杂的案件被梳得条理清晰。
吴珠绘,一个在案件尚未被发现时就假造好不在场证明的嫌疑人,最终的身份除了连环凶杀犯别无可能。
“但是……”周繁生犹豫着开口,“这只是推测,就算我们确定她是凶手,也得提供出证据,不然大厦里的人不会信的吧。”
“…你说得对。”肖媛媛表情平静下来,低声念道,“吴珠绘换下来的日历早就处理了,那本她替换给任语玲的也早已经撕掉了七号那一页,任语玲又看不出来那个五角星是不是她自己画的。还有报纸,现在根本无从查证那份报纸究竟是吴珠绘七号带过去的还是八号带过去的……”
“等等…报纸。”她神情猛然怔讼一瞬,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抬起看向青涿,“证据在报纸里!她虽然利用了任语玲,但最大的把柄恰恰就在任语玲手上!”
报纸是吴珠绘偷天换日最大的助手,也是她最大的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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