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像江逐厄那样透支身体,因此离开管理员身边后状态还算良好。教授摇了摇头,似乎要把脑子甩得清醒一点,随后终于扶了把眼镜。

        “没有想到这次来大厦居然能见证这一幕。”他眼神放空,自言自语地低声道。

        在电梯到达本层“叮”地一声响后,他又挂起淡笑对青涿说:“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得赶紧回去找语玲,不然她该担心了。”

        电梯门吱嘎叫着打开,其他队友都走进了轿厢,青涿看了眼和没事人一样的丁高远,点点头,跟着走进去,“这次……谢谢你。”

        “举手之劳。”丁高远发出一声轻笑,“而且,我也得感谢你,给我一个亲手送走…同僚的机会。”

        电梯开始上行,轰隆的机械与锁链声将人声压制,丁高远的身影逐渐低矮下去,而他的声音,也在话语的后半段彻底模糊开。

        “不止瞿小棠,每个手染鲜血的人都会有这么一天的,也包括我。到那时,大厦将……”

        合上房门时,青涿仍在想丁高远那半截没能听完的话。

        也是同一时间,他脑子突然打了个岔,想起了瞿容山那几起命案中,最留悬念、最具疑点的那一桩,史四安之死。

        从现在已知的线索看来,真正杀死史四安的,或许根本不是瞿容山,而是瞿小棠。她在那时或许就已经看好了吴珠绘这个替罪羊,从而先下手除掉了可能干扰她计划的史四安。

        ……只不过,事情已尘埃落定,瞿容山父女都已经受到审判,他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杀了史四安、到底知不知道瞿小棠真实身份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昏暗的屋内,身上点缀数道血痕的人躺在灰色床单上,耳边萦绕着不绝于耳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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