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丽蓉的眼神似乎清明了些。
她后退两步,扶着肚子坐到床边,小腿肚被床单的细小绒毛轻轻摩擦,带来的触感明晃晃地提示着眼前一切的真实性。
“我、我要离婚。”她说。
事态渐渐得到控制,青涿在齐丽蓉的指示下从杂物堆里找出绑布头的麻绳,与爻恶一起将葛王生绑在了单人沙发上,听他粗着嗓子咒骂不休,又拿了块布塞到了他嘴里。
“齐姐,后面你打算怎么办?”张久虞轻轻坐到了中年女人身边。
大厦明文规定,每个人都必须在自己分配的房中过夜。就算夫妻二人其中死了一个,剩下的也得在屋子里待到十月期满才能离开。
也就是说,齐丽蓉还得和葛王生一起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两个多月。
发现自己二十年都生活在骗局中,齐丽蓉的眼睛却清澈了不少。她定定看了眼快被绑成蚕蛹的葛王生,温和低声道:
“他不是喜欢我伺候他吗……那我就最后伺候他两个月。”
……
一场居委会的事务交接意外牵出了一连串的家庭丑闻,不过到最后,交接的任务也勉强算完成。
张久虞把文件全部合掌拢起,“铛铛铛”地在玻璃茶几上整理对齐,收拾好后携青涿二人告辞,只留下那三张检查单平躺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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