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沉重的步伐靠近,一沓将近有字典厚的纸落到茶几上。
文件分成了几小份,每一份都用颜色不同、尾端有些生锈的铁夹夹好。
“从居委会建立以来,所有文件都在那儿了。”齐丽蓉扶着腰,脸色苍白地喘息坐到床边,口头指导道,“你自己看看,红色夹子的那叠是住户信息,黄色夹子的是物品领用记录,蓝色夹子是大厦里的大事记,平时开居民会议的记录之类都在里面。”
正如齐丽蓉所说,分门别类好的文件每一份都能看出明显的时代更迭。日期最早的记录全都记在发黄的、又薄又脆的纸上,随时间推近,纸张慢慢变成雪花似的白色、文字也从大部分的繁体转为了简体字。
“你坐到我被子了。”在张久虞翻阅时,床上的葛王生抱怨了一句,齐丽蓉扶着腰站起,等他抽走那截被角后又扶着腰坐下。
她说:“领用物品的记录如果超过二十条,我一般会录一个备份,然后把纸直接塞到一楼管理员的门缝里就行。如果不足二十户,那就先攒一攒,派人和大伙儿说,让大家等等……这些流程你应该也知道一些。”
翻动纸张的脆响夹杂在中年女人疲惫的声线里,张久虞翻书似的简单一眼扫过。忽地,她大腿上传来了轻微的触感,垂头一看,是有两三张纸不小心从夹子里脱落,稀稀拉拉地掉了出来。
光滑的纸面从上方泄下,擦过她大腿上的纱质布料,轻轻掉落在地。
“我来。”青涿弯下腰,从脚边拾起几张纸,翻到背面正打算交给张久虞,却忽地顿了下。
灰眸倒影中,密密麻麻的打印方块字陈列纸上,艰涩的英文字母组成了看不懂的词汇,和大大小小的数字、符号结合在一起。
这很显然不是属于居委会的文件之一,纸页的抬头上写着几个居中大字【x市x县人民中心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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