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眸光都冒着火,冲冲的怒气好似把屋内温度点燃,变得更闷更憋。
齐丽蓉也不是完全没脾气的,眉头一皱又开始新一轮的争辩吵闹。
突然被二人主观隔离遗忘、变成隐形人的三名演员面面相觑。
青涿靠在玄关边的白墙上,手指拨了拨拿珠子串成的门帘,把其中一根用手指拨到爻恶手边。
作为邻居,这种戏码他听得不少。懒散不事家务的丈夫、逆来顺受偶尔爆发的妻子,就算在现实世界也是很典型的、无聊乏味的家庭模型。
……丁高远口中有意思的事,总不至于是这样的鸡毛蒜皮吧?
爻恶脸上没什么表情,眉眼像是被浓墨染过似的,深不见底的瞳孔里读不到情绪,但就青涿对他的了解而言,应当是对那二人的磨叽作风有些不耐。
手边被珠串触碰,爻恶眼皮一动,眼珠并没有移动分毫,不动声色地把那只珠串拢进了掌心。
墙面拐角的另一边,逐渐进入白热化的争吵开始朝下一阶段转变——这也是青涿在隔壁旁听了数次夫妻矛盾后总结出的规律。
忍无可忍、彻底爆发的齐丽蓉渐渐偃旗息鼓,丈夫短暂的示弱和深埋记忆中的某件事让她被愧疚的浪潮埋没,不甘的怒火浇灭,只余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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