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丁教授应该更有专业性,大家不妨听听他的看法?”青涿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丁高远,向他致以一个笑容,仿佛笃定了对方会与他们站在相同立场上。

        老实说来,七户嫌疑人里,他第一个排除的就是这位丁教授。原因很简单,凶手作案手法太粗糙,现场留下了很多本可以清除掉的痕迹,看起来不会是丁高远的水平。

        如果真是他杀了人,他一定会给自己做出天衣无缝的不在场证明,无论人证物证,施展出来的手段绝不会让他自己成为嫌疑人之一。

        而且,这家伙之前那个将嫌疑人控制住的提议太刻意了,明知道齐丽蓉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最多关半个月就会引起所有嫌疑人的不满、暴动,却还是看似画蛇添足地添了这么一笔。

        青涿那天晚上躺在沙发里左思右想,最后得出的结论居然又离谱又合情理,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自恋的嫌疑——

        他怀疑,丁高远故意做出此举,是看出了他们、或者说他,想对案子一查到底。但若凶手就此罢手,那起案件就彻底成了无头案,要想获得更多线索,必须像之前肖媛媛说的那样:凶手再杀一个人。

        根据现场痕迹与被害人关琯的人际关系判断,凶手杀人的行为很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属无差别杀人,要想再勾起他的犯罪欲望,就要让他感受到居委会的无能、要让他处于层层监控之下不得自由,继而升起一种恶劣而傲慢的心理。

        ——他会向居委会和其他人证明,关着他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而把他重新放出来则是一个更加错误的决定。

        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丁高远的回答也不出所料。

        “作为一名犯罪学的学者,我当然不想冤枉良民,而让真正的罪恶之徒逍遥法外。”他语气比往常要坚定严肃许多,抬手推了下眼镜,“任何犯罪者都必须接受法律的裁决,任何无辜者都必须受到法律的保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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