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一转,脸上又浮出古灵精怪的活泼笑容:“既然要去关琯家,那老公顺便帮我看看她用的什么洗发露吧,她发质好好哦,闻着好像还有股茉莉花的香味……啊,这头发要是长在我头上就好了……”

        她叨叨着从门口往屋内走,没有要再拦的架势。

        这女人对头发还真是执着……

        房门刚关上,青涿正无声感慨着,腰上便伸来一只手,将他往边上一揽,半边身子挨蹭到了体温奇低的男人身上。

        “……周先生?”低哑含磁的声音携着声带的颤动,从紧贴的皮肤处传来。

        青涿抬起头,就着这个极近的距离与他对望,看了几秒,略微拉长的眼尾才有些放松地闭上,懒懒应声道:“嗯,好心的周先生,让我靠一靠吧。”

        今天他实在太累了。不仅仅是因为尹红英家里那些难应付的陶瓷娃娃怪,更是因为他心底的某种忧虑冲出了水面,让他不得不正视起来。

        张久虞和江逐厄,今天差点就被尸体边上的一道数字打入绝境。十几天以来,越是伸入了解求子大厦,便越能发现这是一池肮脏污秽的深潭,人人各有隐秘,人人各怀目的。

        而他是唯一看过剧本的人,也是唯一知道结局的人。

        二人在这段时间鲜少有这样安静的独处时刻,青涿靠着一副冰冷阴寒的身体,却仿佛置身暖阳之下般舒心,片刻后,一枚微凉的吻印在了他的眼皮上,纤长的乌色睫毛微微颤动。

        一种受到威胁的战栗感倏地升起,像微弱的电流钻入骨髓,还没等远离危险的身体本能做出反应,周御青的话就轻轻抚平了这层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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