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饱了水沉甸甸的衣物蓦然恢复了轻盈干燥的质地,皮肤上、发丝间附合的水珠也悄然散去,浑身上下再找不到一点儿水渍。
手上举着的木椅也凭空消失。
江逐厄脚步一滞。
走在他身后的谭羽没注意到,愣愣地撞上了他的背,正打算开口询问时,自己也突然发觉了身上的异样,顿时大惊抬头,眼底照出无数阴寒的刀锋。
开弓没有回头箭,身后的屋子已经灌满了水,众人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按照原计划依次走入。
谭羽走到一把木椅边,打算将木椅举在头顶护住头部。他两手握住椅背用力,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脸颊都憋红了也无济于事,木椅的四只脚仍牢牢粘在地面上。
不仅是木椅,这房间里的每一件物品都如此。
“还是一样,先找房卡。”江逐厄瞥了眼被红绳悬挂着的尖刀,提醒道,“墙边的刀没那么密集,所以尽量贴着墙走。”
青涿将房间上下左右各打量了一圈,最后在两张单人床边停顿了下来。
轮船提供的被褥是标准的纯白色,有一点脏污都非常明显。而那两张单人床的被子此刻正鼓起,似乎里面躺着人,数支长刀插.入被褥中,殷红的血渍从插孔中渗出,大大小小点缀在白褥上。
——死尸的死状依旧对应着死法。
青涿背脊贴墙而立,横着脚步走到床边,掀开了被子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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