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裳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寸有血色的地方,所见之处蜡黄青白,整个人除了眼球的颤动外没有任何动作,连胸口的呼吸起伏都几不可见。
青涿苍白的手缓缓抬起,捂在了自己的左胸心口处。
那里有一颗极富生机的心脏,与眼前枯竭的生命截然不同,每一次跳动都带着轻微的力道,戳在掌心中。
“红裳。”张久虞闭了闭眼,两手捧起了季红裳的一只手掌。
一根毫无血色的手指动了动,薄脆的指甲刮在张久虞的手中,一笔一划似乎在写着什么字。
肖媛媛的眼里蓄满了泪,死咬着牙关盯着它。
到…我…了。
季红裳写的是,到我了。
在剧场呆了近两年,季红裳的身边不是没发生过死亡,甚至有些死去的演员是惧团里的高层,是他们会长的左膀右臂。
张久虞明白她这三个字底下藏着的千言万语。
或许在第一次眼睁睁看着前一日还把酒言欢的友人变成一具尸体后,季红裳就已经在为自己这一天的到来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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